从文献和考古证据来看,西汉确实有纸,而蔡伦在东汉时期的真正贡献是改进造纸术,而不是发明造纸术。在论文出现之前,文字载体主要是一本简略的书或布,甲骨文中有”书”一词,字体形状非常类似于竹简,此外,在商周时期,甲骨文上也有占卜内容,以及在青铜器上的铸造或雕刻文字。根据目前可以看到的文献和考古证据,纸出现在西汉,当然,纸的实时发明可能更早。
1.西汉纸张的文献记载
《汉书·外戚传》记载:
武发箧中有裹药二枚,赫蹏书曰:“告伟能:努力饮此药,不可复入。女(汝)自知之!”伟能即宫。
这里的赫蹏,又写为赫蹄,古人对这个东西的解释为“蹄猶地也,染紙素令赤而書之,若今黃紙也”,“赫蹄,薄小紙也”。
由此可见,《汉书》记载的这种赫蹏,是西汉时期的一种比较轻薄的纸,可用于书写。
不过对此,有些学者也持不同看法,他们认为赫蹏未必是纸张,也有可能是轻薄的丝织物,同样可以用来写字。
2.考古所见的西汉纸张实物
提到考古实物,很多朋友会以著名的“灞桥纸”为例。以往认为,灞桥纸是目前所见最早的纸张,包括在这个问题的其他回答里,还可以看到这样的说法。
所谓灞桥纸,是1957年在陕西西安灞桥的一座西汉墓中发掘出来的,当时它附着在一面铜镜上,应是古人用来包裹铜镜的。
不过对于灞桥纸,学界一直存在争议。有些人指出,灞桥纸是普通的植物纤维,而非人造纸张。所以现在一般不再提灞桥纸。总之,暂且存疑吧。
相比而言,放马滩西汉纸地图要更有说服力。这张地图于1986年在甘肃天水放马滩的一座西汉初期墓中出土,材质为麻纸,上面用墨线勾勒出山川道路,这是目前所见最早的纸地图,也充分证明在西汉初年就出现了能够用于书写的纸张了。
3.蔡伦改进造纸术
据史书记载,东汉宦官蔡伦人品着实有亏,但是聪明能干,对于造纸术的改良做出巨大贡献。
自古书契,多编以竹简,其用缣帛者谓之为纸。缣贵而简重,并不便于人。伦乃造意用树肤、麻头及敝布、鱼网以为纸。元兴元年,奏上之。帝善其能,自是莫不从用焉,故天下咸称“蔡侯纸”。
以前因为缺乏考古材料,大家都觉得是蔡伦发明造纸术,现在我们就知道,其实在蔡伦之前早就出现了纸张,而蔡伦改进造纸术,以树皮破布等为材料,降低了制作成本。